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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的话
社会信用体系建设是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建设的重要基础之一，《关于推进社会信用体系建设高质量发展促进形成新发展格局的意见》指出，完善的社会信用体系是供需有效衔接的重要保障，是资源优化配置的坚实基础，是良好营商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促进国民经济循环高效畅通、构建新发展格局具有重要意义。征信是信用风险管理服务的基础，征信平台的健康有序发展在加快信息互联互通、解决小微企业融资难题、降低交易成本、优化农村信用环境等方面起到了关键作用。如何进一步完善征信体系建设以践行征信为民理念，做让群众满意的征信服务，对于推动我国征信体系高质量发展至关重要。本期一线话题围绕征信服务地方发展，采访了中国人民银行南昌中心支行副行长王地宁、江西普惠征信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李劲、中国人民大学财政金融学院教授吴晶妹。
作者｜《中国金融》记者 张一帆
来源｜《中国金融》2023年第2期
记者：构建多层次征信体系，推动地方征信平台建设，“政府 + 市场”双轮驱动发展模式已初具雏形，请介绍下征信系统建设进展，以及地方征信体系建设中取得了哪些成效？
王地宁：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社会信用体系建设，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对突出的诚信缺失问题，既要抓紧建立覆盖全社会的征信系统，又要完善守法诚信褒奖机制和违法失信惩戒机制，使人不敢失信、不能失信”。近年来，人民银行着力完善诚信建设长效机制，健全覆盖全社会的征信体系，提高征信服务质量，保障信息主体权益，推动我国征信业高质量发展。坚持“政府+市场”双轮驱动发展模式，逐步构建金融信用信息基础数据库和市场化征信机构协同发展、互相补充的发展格局。围绕人民银行总行关于建设覆盖全社会征信体系工作要求，人民银行南昌中心支行以平台建设为抓手推动江西省地方征信体系建设取得实效，成功培育备案江西省企业征信机构——江西普惠征信股份有限公司，并在原有的江西省小微企业融资服务平台和江西省一站式金融综合服务平台的基础上，赋能新型征信产品服务，融合搭建成省级地方征信平台——江西省普惠金融综合服务平台（以下简称赣金普惠平台）。作为江西省地方征信体系建设的主要载体，赣金普惠平台通过采集、整理、加工全省优质金融数据、政策资源，为江西省金融活动提供服务。截至2022年12月末，平台共汇集12个省直部门、134个市直部门以及国内3家大型征信机构数据，采集订阅知识产权、纳税、社保、公积金等各类涉企政务数据1982项，江西省企业信息493.75万条，入驻金融机构291家，涵盖银行、保险、融资担保、小额贷款等金融业态，上线金融产品851个，累积注册用户233.53万，其中28.89万户企业获得授信4645.74亿元，23.11万户企业成功获得贷款4116.46亿元,普惠类信用贷款户数占比64.11%。
记者：我国中小企业已成为助推经济增长、促进市场繁荣的关键，但是信用问题一直困扰着中小微企业的发展。征信体系建设已成为改善中小微企业融资环境的重要抓手。征信平台作为征信体系建设的重要部分，在缓解银企信息不对称、支持中小微企业融资中发挥了何种作用？
王地宁：中小微企业融资主要面临三方面的难题，即信息不透明、抵押担保不足以及银行经营管理成本过高。征信系统通过采集企业信用信息，建立起了一整套小微企业档案，同时运用大数据技术，整合加工各类涉企数据，赋能中小微企业融资发展。例如，为破解中小微企业融资难，人民银行南昌中心支行从完善中小微企业信用体系角度出发，整合企业分散在金融机构的收支流水数据，在全国首创企业收支流水大数据征信平台，解决了中小微企业尤其是首贷中小微企业融资难题，促进了企业健康发展。一是基于企业收支流水大数据征信平台，设计开发企业收支流水专项报告和小微企业评分模型，分析企业生产经营状况，作为银行风险识别、授信审批和风险管理的重要参考依据，解决了中小微企业信息不透明难题。二是基于企业收支流水大数据征信平台，在全国首创推出了应收账款池质押融资业务新模式，解决了传统应收账款确权难、回款账户锁定难、贷款期限不匹配三大问题，破解了中小微企业融资面临的抵押担保不足难题。三是指导建设银行(601939)江西省分行、交通银行(601328)江西省分行、江西银行、赣州银行、九江银行、兴业银行(601166)南昌分行6家银行依托企业收支流水大数据征信平台研发“流水贷”系列线上信贷产品，实现了线上小额批量全流程放贷，有效降低了银行经营管理成本。
目前，赣金普惠平台已经通过区块链技术实现企业收支流水大数据征信平台的数据安全共享与应用，加工形成的企业收支流水专项报告可应用于金融机构贷款审批全流程。同时，上线应收账款池融资管理系统，覆盖了企业信息采集、数据开发、报告查询、融资撮合、贷后管理等全流程线上业务，有效缓解了企业传统融资痛点。通过建设“区块链+征信”应用场景，针对投融资各方，提供“金融服务+征信服务+股权服务”三位一体的综合服务体系，探索解决企业融资难、融资慢、融资贵的有效途径，为中小微企业提供了更加便利的融资环境，提升金融服务的获得感。
李劲：地方征信平台通过归集多元数据，缓解了金融企业信息不对称痛点；通过创新融资模式，破解企业融资难问题。作为江西省地方企业征信机构，江西普惠征信股份有限公司积极推动征信平台建设和应用，通过多项举措服务中小微企业融资发展。除了建设运营赣金普惠平台、研发多版本应收账款专项报告、上线应收账款池质押融资系统，江西普惠征信股份有限公司继续服务企业经营管理，助力营商环境持续优化，例如，积极参与江西省园区信用建设工作，依托企业信用信息为园区企业画像，建立园区企业信用档案，协助园区管理部门制定园区企业信用评价体系及信用管理激励政策，提升监管和服务效能，科学制定扶持奖补、招商引资政策，向中小微企业提供了更多服务便利、创造了更好的融资环境。
吴晶妹：信用是获得信任的资本，现代信用经济处于以信用为本、以人为本、不以物取人的新的经济发展阶段。信用资本价值的建立和实现可以全面激发更多微观主体的活力，特别是对于有信用、重视信用、轻资产的中小微企业，可以提高它们的获得感，提振市场信心。征信体系支持中小微企业融资作用的发挥在于完整准确地建立企业信用画像、有效监测预警信用风险等。大量中小微企业拥有坚定的守信意愿，但其信用水平尚未达到银行的放贷标准，因此，重视中小微企业信用资本价值的培育至关重要。信用资本价值的实现需要完整、稳定、成熟的市场服务体系和公共服务体系来支撑。社会信用体系建设通过信用信息归集以及失信约束惩戒等，使广大企业认识到了信用管理的作用，越来越多的企业逐渐重视自身信用，希望能够维护、提升并实现信用资本价值，但是部分企业并不知道如何去改善自身发展。因此，政府、职能部门和市场应为中小微企业提供此类公共服务与专业化的市场服务，助力其建立、积累、管理信用资本，并凭借信用资本获得融资，实现自身的信用价值；地方征信平台则应提升机构和产品的多样性及需求适配性，培育现代征信服务产业链，通过成熟稳定的征信服务产业链来支撑中小微企业信用资本价值的实现。
记者：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完善农业支持保护制度，健全农村金融服务体系。农村金融服务体系的信用体制不完善，存在信用数据缺失、抵押担保措施不够等问题。在推动农村金融生态建设、优化信用环境的过程中，农村信用体系在有效发挥乡村振兴、助力金融服务中有哪些经验可以推广？
王地宁：从2009年《关于推进农村信用体系建设工作的指导意见》的出台到2015年《关于全面推进中小企业和农村信用体系建设的意见》的颁布，再到2022年《关于深入推进农村信用体系建设支持乡村振兴的指导意见》的提出以及中央一号文件对深入推进农村信用体系建设的强调，均表明了国家对农村信用体系建设的关注。良好的农村信用生态环境能够支持农村金融发展，随着地方征信体系的不断完善以及金融机构的下沉，有力提升了乡村振兴水平。2018年以来，人民银行南昌中心支行联合江西省农业农村厅、江西省扶贫工作办公室和江西省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等四部门印发了《关于深入推动农村信用体系建设助推脱贫攻坚和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意见》，在全省范围内开展“两覆盖一提升”工程，截至2020年末，实现了农村信用体系建设行政村全覆盖、符合条件的建档立卡贫困户全覆盖，在风险可控、商业可持续的前提下，促进了农户信用贷款规模不断增长。
此外，人民银行南昌中心支行为进一步破解农村信用体系建设难题、缓解三农融资难，一是探索建设了农村信用信息联网核查机制，在全国首创江西省农村信用信息联网核查平台，联通了江西省公安、社保、市监、农业农村、扶贫、不动产等涉农部门数据，允许金融机构在获得农户有效授权前提下，通过联网核查平台调阅相关部门数据，组合生成联网核查报告，作为授信决策参考依据。二是充分发挥地方征信平台助力新型农业经营主体融资作用，联合农业农村厅和江西省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通过整合金融资源和直连农业数据，推动在赣金普惠平台上线“金农易贷”直通专区，为金融机构服务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种植大户、农业龙头企业等农业主体提供征信服务支撑，解决了农业主体信息采集难、风险评价难的问题，提高了金融机构对涉农客户识别和信贷投放能力，拓宽了农业企业和新型农业经营主体融资渠道，为金融服务国家乡村振兴战略提供了有效方式和抓手，取得良好成效。
记者：大数据时代下的信息安全、数据安全愈发受到重视。个人信息的有效保护利于社会稳定和国家安危，企业征信信息则事关企业商业秘密和市场竞争力，因此关注信息主体的合法权益不受侵害尤为重要。在此背景下，根据《个人信息保护法》如何规范征信体系建设，强化个人隐私保护？结合行业实践和现实情况，地方征信平台建设中有哪些举措可以保障企业信息安全？
王地宁：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个人信息权也逐渐具备了财产权的属性，信息的价值愈发受到全社会的重视，大数据、云计算等数字技术的迅猛发展使得金融业挖掘、利用个人金融信息的深度和广度不断被拓展，其中不乏含有侵害公民个人金融信息权利的违法犯罪问题。在《个人信息保护法》出台的大背景下，必须通过建立法治化的个人金融信息保护和应用规制体系来加强个人金融信息保护工作，系统性地解决个人金融信息非法买卖乱象等问题，从而规范征信市场秩序、促进征信业务活动健康发展。一方面，建立个人金融信息保护的规制体系，要注重加大个人金融信息行政保护力度，提高违法违规成本，严厉打击个人金融信息违法违规行为，与个人金融信息刑事犯罪责任、民事侵权责任形成互补和衔接；另一方面，建立个人金融信息应用的规制体系，全方位地规范信息使用者对个人金融信息的收集、使用和对外提供等活动，避免滥采、滥用对信息主体的人身权益、财产权益造成的损害。
李劲：地方征信机构是信息收集阵地，随着信息规模不断扩大，信息安全已成为企业不可忽视的重要问题。作为江西省地方征信平台载体，赣金普惠平台高度重视信息安全，采取多种措施强化信息主体合法权益，包括采用认证授权合规化、报告查询在线化、操作记录可视化、信息安全管理体系化、网络安全防护工作层次化、安全教育常态化等措施，切实保障信用主体的信息安全。
赣金普惠平台为保障数据安全，护航征信信息，运用多种手段打造完备的管理体系。具体而言，一是规范数据资产安全治理。平台建立了数据资产定期梳理和盘点机制，掌握数据资产类型、数据资产分布、数据资产权限、数据资产使用等重要信息，构建数据资产动态目录，对数据资产进行风险评估，从资产识别、脆弱性识别、威胁识别、已有安全措施识别、残余风险分析、安全风险评估报告五个基础维度最终评估数据安全风险。二是应用落地区块链技术。平台加入了人民银行南昌中心支行构建的金融联盟链，利用区块链技术与联盟链金融企业进行数据交互并保障信用信息输入输出的全程追溯及不可篡改，保证数据安全和用户隐私，保证联盟链集体使用、共同维护且可信可控。三是政务数据对接专门化。平台采用专线电路与政务服务部门进行点对点的数据对接，启用数据传输加密机制、数据本地处理脱敏、数据处理结果保存加密、防勒索病毒等技术保证政务数据传输、处理以及处理结果保存的安全性和可用性。
吴晶妹：根据《个人信息保护法》，对于自然人的敏感信息采集要求必须经当事人本人同意，需要在技术层面经过第三方或管理部门核实，采集技术的设计应保障个人信息处理者不受主客观的影响，特别是对于需要将个人数据传输到境外的个人信息处理者，必须向个人信息主体明确用途和可能的结果，个人信息处理者必须得到信息主体的明确回复。另外，《人民银行关于进一步加强征信信息安全管理的通知》指出，要建立健全征信信息安全保护机制，加强地方征信平台信息安全管理。具体而言，一要增强征信信息安全管理意识，强化征信信息安全主体责任；二要完善征信业务操控流程，规范征信信息查询管理；三要健全征信内控制度及问责制度，推动平台运营机构和接入机构提高技防能力；四要建立征信信息安全事件应急处置机制、征信合规与信息安全年度考核评级制度、征信信息安全巡查制度等。特别是政府部门和公用事业单位等应将海量非公开信息与地方征信平台共享，加强平台运营机构的信息安全监管。
记者：2020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进一步完善失信约束制度构建诚信建设长效机制的指导意见》，指出依法依规实施失信惩戒，完善失信主体信用修复机制。构建有效的失信预警机制能够规范信用体系建设，推动法治化发展，对于征信机构而言，如何完善信用预警机制，有哪些技术或者经验可以参考？当前失信风险预警还存在哪些问题？
李劲：完善的信用预警机制能够加强重点领域信用建设、优化营商环境、促进社会道德水平的提升，对于企业而言更应该从技术层面探索风险预警的有效路径，助力征信体系健康发展。以江西普惠征信股份有限公司为例。一是利用区块链技术，主要包括P2P动态组网、分布式账本、加密技术、共识机制、智能合约等一系列技术，保障信用信息全程追溯及不可篡改，保证数据安全和用户隐私，构建集体维护、可信的数字系统，供应链上成员进行信息同步共享，适时检测链上账本中主体信用情况，缩短预警时间。二是借助人工智能技术，对企业信用体系风险分类信息进行综合分析，对整体信用风险状况进行科学研判，从企业信用风险分类指标体系中选取若干与企业信用风险关联度高的重点指标项，从而建立风险预警指标库及预警规则，对企业风险进行实时监测，及早发现企业风险隐患，及时掌握企业经营异常情况，如资金流入降低、大客户流失、濒临倒闭、资金流向房市股市等，快速发现贷后风险，降低代偿损失。三是通过整合行业信息、工商司法、收支流水、贷款信息、纳税、社保、水电气、新闻舆情和园区监控等数据，分析构建包括企业、行业、融资、舆情、涉诉在内的多维度实时监控指标体系，将信用嵌入园区治理全过程，对企业所属行业情况、企业运营连续性、工商变更及涉诉、投融资和舆情等进行实时监控，通过系统消息、短信和邮件方式及时向园区推送预警信息，实现及时发现风险、企业精准治理和靶向监管。
吴晶妹：失信约束关乎诚信建设，目前失信风险预警还存在以下几点风险亟待解决。一是失信风险预警能力不够。原因之一是信息对称程度有限，部分零碎分散、不同角度的信息没有得到充分利用，例如，线上信息和线下信息、局部信息和总体信息之间存在不对称，特别是当信用主体分别为大企业和小企业时，它们对信息的掌握程度会出现较大差异。因此，需要管理措施与技术实施更加细化、深入，使得线上线下数据与信息做到统一、互相补充与映射，可以考虑通过创新信息化管理措施对信用主体实施线上线下动态监控和随机抽查。二是缺乏对失信风险预警的预案准备。实践中，当存在失信行为苗头或者失信行为即将出现时，具有风险预警能力的管理者由于种种原因无法及时采取措施，只能等到风险真正发生甚至造成损失时，才能作出处理。实际上，管理者应根据市场发展动态情况设定敏感信息触发阈值，对于可能发生的问题设计预案，将预警机制嵌入管理环节，在实施线上监控和线下核查时，运用大数据建立实用的高风险和违法行为发生概率预测模型，及时处理，提高预测、防范的有效性。
记者：我国社会信用体系建设目前主要集中在公共信用建设方面，在社会信用体系初步框架搭建后，应进一步强化应用、以用促建。下一步地方征信体系将如何发力以支持地方金融体系更好发展？
王地宁：人民银行南昌中心支行联合省政府金融办出台了《关于加快推进地方征信体系建设的通知》，明确统筹省市平台建设、推进数据归集共享、优化征信服务的相关工作。下一阶段，赣金普惠平台将不断建立健全平台的运营机制和管理制度，以保持平台的运营效率和商业可持续性，充分发挥江西省政府政务数据共享机制作用，实现三个全覆盖，即区域内中小微企业和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全覆盖、地方政府部门和公用事业单位数据来源全覆盖、金融机构信息服务全覆盖，从而满足金融机构、小微企业和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多样化征信需求。
一是整体对接赣金普惠平台，加快构建地方征信体系。推动实现各市平台系统与省级平台互联互通、信息共享，最终建成覆盖全省的一体化、多功能地方征信平台体系，积极整合各类纾困惠企扶持政策，探索建立风险补偿机制，发挥政策帮扶与融资服务平台的正向促进作用，为中小微企业提供有效融资服务。二是推动企业征信机构健康发展，共建共享征信基础设施。根据省政府《关于降本增效促进市场主体发展若干政策措施的通知》要求，协调各市政府平台助力壮大省普惠征信公司，共建共享省级征信基础设施。引导企业征信机构开展信用园区建设，建立企业征信服务体系、信用中介服务体系、企业信用管理体系、应收账款融资体系“四位一体“的商业信用生态环境，提高对中小微企业的信用积累、信用发现、信用供给、信用约束能力，提升金融供给服务质效。三是安全依规推动数据归集共享，支持创新信用融资模式。开展涉企政务数据归集整合，重点将纳税、社保、住房公积金、水电气、不动产等公共信用信息纳入数据共享清单，灵活采取物理归集、系统接口调用、数据核验等多种方式有效推进数据接入赣金普惠平台。鼓励各地根据地方发展需求、产业结构特色，联合有关信用主体充分运用赣金普惠平台共享归集的信用信息，形成标准化信用信息报告、联合建设风险防控模型、创新研发信用融资产品等，多管齐下降低企业融资成本，扩大中小微企业信用贷款规模，提高中小微企业贷款可得性、便利度和覆盖面。
吴晶妹：经过多年研究，我提出信用由诚信度、合规度、践约度三维构成的理论，认为三个维度之间相互支撑、相互影响、互有转化，构成信用主体的综合信用。虽然企业在金融活动中更多涉及的是践约度，即经济履约能力这一维度，但信用主体在诚信维度的诚信道德精神以及合规维度的遵守法律法规、行政管理规定、市场规则、行业和社会规范的意愿、能力与行为结果也对其经济履约能力有着重要影响。当前，在国家层面的指导与推动下，各地社会信用体系建设加速推进并取得积极成效，公共信用信息归集共享和应用取得突破性进展。2022年11月14日发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社会信用体系建设法（向社会公开征求意见稿）》将“征信业发展与监管”作为专章纳入。下一步，地方征信体系应融入社会信用体系建设，从诚信度、合规度、践约度三个维度提供多元化、高质量信用产品与服务，助力中小微企业融资和信用风险防范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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